初中里,不是每个孩子都能考得上高中;高中里,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考上大学。卓基念完初中后去念了职校,学习关于模具方面的专业。这些,我完全是一个门外汉,但我们还保持着联系,在寒、暑假里,我们还来往着。
我个人是这样觉得的,能念上高中、念上大学最好,念不到高中,去外面学一门技术也不错。现在,我们的国家在快速地发展着,掌握实用型技术的人一定会在这股浪潮中大展身手。——所以,与他见面谈到学习的时候,我总是鼓励他用心去学,把那技术学牢了,学精了。
他的学校就在惠州,或者说在惠城那边比较恰当。那时,我还单身一个人,没那么多羁绊。有一次,我要去惠城那边培训学习,难免会想到在惠城读职校的卓基。“既然来了,看一下卓基吧。”我心里这样想。那时,他已经有了手机,我联系上他,约好了中午放学见面,在他学校门口外面。我记得那是一个晴天,阳光很好,气温有点高,我站在一个阴凉的地方等着他。放学后,他出来了,带着一脸的笑容。他带着我在学校内外简单地逛了一下,当然,我更喜欢听他说学校里的事情。同时,我也向他了解了他的学习情况。一个字,好,两个字,很好。
那中午,我们在外面小饭店吃了个午餐,好像点了两个菜,其中有一个菜就是鱼香茄子了。我看到他们煮的茄子并不大个,但他们削茄子的速度很快,切块,再用油一炸,放点肉沫,马鲛鱼,辣椒再煮一下,撒点葱花就可以了。鱼香茄子,很下饭的一道菜。吃完后,我们再简单地聊了一下就分开了。
等职校毕业后,他有了自己的工作。其实在工作方面,我们也在手机上交流过,他一开始是从事着与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,后来——我没什么了解了。只是我知道,他在学校里学到的技术还是很硬的,深得学校老师的喜欢。毕业后,他想找到相关专业的工作并不难。
我从莆田上平山,路过他的家,有时候也会进他的家门与他父母聊上几句。他父母挺热情的,问一下他们的生活,问一下卓基的工作情况等。忽——我的记忆一下子窜到了他工作后的几年。他结婚了,在家里摆了酒,除了他的亲戚外,还请了一些他的同学、朋友。自然,他也会请我。在那次婚宴上,我看到了自己曾经教过的一些学生,既亲切,又陌生。亲切的是我脑海里浮起了许多他们曾经在学校里的样子,以及我们之间有过的故事;陌生的是他们都长大了,因为毕业后不常联系,再见面时有一些认不出他们了。
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沧桑。
成亲后的卓基就算是长大成人了,会迅速走向成熟。我心里则是默默地祝福他与他的妻子长长久久,恩恩爱爱,白头偕老。
成家之后的卓基要忙于家庭、事业,而我在小学部也有我的忙法,因此,我们联系得也少了。但他有时候要回学校来玩,一定会通知我,陪一下他在校园里走一下,或是与他参与到打篮球中,挺好。在球场上,又可以看到他犀利的突破,精准的投篮,强有力的弹跳了。
某年某月某日,我在与他聊天提到他的父亲的时候,他告诉我他父亲身体不是很好,差点瘫痪了,——在努力康复中。我有点不敢相信,在我的印象中,他父亲的身体一直都是很好的,性格很沉稳,怎么会遇到那事呢。那时,他们已经搬到平山去住了,——在平山某个地方买了块地皮,自己建房子。
那时候,很多莆田的人都在惠阳沙田或惠东白花、平山等地买了地皮,然后自己建房子。
猪场租给了别人养猪,他的房子也一直紧闭着大门,空着在那里了。“这房子地基打得很好,还可以在上面加建两、三层。”我曾记得他父亲这样说过。在这里工作多年的我,一上了年纪,便格外地想念老家的房子,想念父母,——合在一起是我终生难忘的家了。
几年前,我们再见面,他已经是卓基老板了,妻子,孩子,房子,车子都有了,票子也应该有。他与朋友在白花合股开了一个店,就在大路边,专门卖各种各样的门。店面很大。我去他店里喝过茶,还参观了一下店里摆出来的门,很精美,就不知道生意好不好。
这几年,疫情严峻,我是有点担心他的生意。
不久,那里因为高铁建设需要,那店被撤走了。他跑到了惠阳那边开店,离他平山的家更远了。另外,我想见一下他也不方便了,——如果他的店在白花,我会常路过,——像路过他以前在下眉苗的家一样。
说到他的下眉苗的家,一日,我从那里经过,看见他的房子大门是开着的。“难道他父母回来了?”我心里想,回来后,我打电话给他,问他,他的父母是不是在下眉苗住了,他告诉我,他的房子租给别人住了。原来如此,——现在,莆田,谟岭,联丰,长塘这几处地方正处于大发展的过程中,来打工的人也多了,租当地人的房子住也正常。如果是他父母在那里住,我还打算某一天去看望一下他们呢,毕竟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。
“带我去看一下你的父母吧,我很久没有看到他们了”(跟他说过类似意思的话)。一个晚上,我开着车,跟着他去了他在平山住的地方。终于,我见到了他父母。他母亲没什么变化,只是他父亲苍老了不少,行动还有一点点不方便,但基本无大碍了。为了迎接我的到来,他们还特地杀了鸡,唉。他的大姐也在,依旧微胖,在晚餐前还弄了个凉拌鸡爪。还有他的老婆、孩子,——两个可爱的孩子,真是幸福美满,叫人羡慕。
他二姐呢?又没见到,早已嫁人了。
现在,疫情还在,希望我们大家都好好的。然后,有机会,再聚聚,喝一下茶,聊一下天。
年4月7日星期四上午